@Lenciel

Plan for 2012

Don't touch me

在读过《把时间当作朋友》和Matt Might的文章之后,回首 2011 就让人觉得莫名慌张起来。按《把时间当作朋友》这本书里所说,定计划要以周为单位,通过培养自己对时间的控制力,逐步把计划做到月甚至年这样的跨度。本座自觉还算比较能控制自己,所以打算制作一个基本单位为月的计划,下面的十项活动将穿插在这个计划之中:

  1. 一点新知识
  2. 一砣好身体
  3. 一个新玩具
  4. 一批新兴趣
  5. 一门新语言
  6. 一款新软件
  7. 一马新项目
  8. 一把新文艺

一点新知识

用进废退,数理化史地生音体美忘记了就算了吧。但半路出家的本座,还有很多基础知识也非常单薄。准备了 6 本不那么理论的书,争取能用 2 个月一本的龟速精读:

一砣好身体

关注自己的健康状况,保持适当的体育锻炼,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家人负责。2012 年体育锻炼方面的发展目标是除开足球之外,要开拓可以和偶像派互动的项目。下面的四个项目,12 个月都可以开展,但是可以根据气候的不同,在四个季度各有偏重:

  • 跳绳
  • 自行车
  • 跑步
  • 羽毛球

另外,程序员这个职业带来的伤害常常是RSI。本座一直有比较严重的脖子疼和曾经越来越严重的肩膀和手腕疼。通过了解 RSI,保持良好的姿势以及定时起来活动,比较好的缓解了疼痛。但是用电脑有时候是一屁股下去就不好起来的。让人欣喜的,传说中的Aeron在中国也能买到了。所以明年还有一个目标:

一个新玩具

在回成都之后第一年在 E 公司主要的玩具是那套收星的玩意儿。原来只要大概 800 块钱左右的成本(DM500 和所有的分路器合路器 F 头都是在这家淘宝店买的),就可以用 60CM 的锅收134/138/146 三颗 ku 星。

接下来移籍 M 公司,主要的玩具似乎变成了 Android。但是后来机缘巧合开始接触了各式各样的监控设备。说实在的从前端的 IP 化的云台枪机,到 DVR,到最后的矩阵上墙,里面还是有很多挺有趣的技术。而且像中国这么大一个工地,到处都要装监控,这里面商机也不小。

明年如果能说动偶像派买个 LEGO 的MindStorm当然是最好,如果失败,就入手最近红到爆的Arduino,话说本座已经堆了很多这方面的书了都没有真正花时间去看过。可是作为控制系的学生,每次看到它们,都有难以抑制的原始冲动。这种东西,一年玩一个就足够了:

一批新兴趣

编程的很多道理你不一定只能在编程中学到,因为人类最先进的学习方法是类比。

而且,每天坐在电脑前面的老公在老婆和其他亲属心中的仇恨值是很高的。下面是一批本座觉得有可能进化为兴趣爱好并能够得到偶像派的广泛赞许和普遍接受的备选项目。仍然是均分到各个月份,但每个季度有倾斜的加大某项的比重:

  • 摄影
  • 画画
  • 写毛笔字
  • 厨艺

一门新语言

程序员之所以被认为是个苦逼的职业,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技术更新换代很快。去年看完《Seven Languages in Seven Weeks》之后本座就有计划学一下 Haskell 和 Scala,但是去了一趟杭州拿到冰河翻译的新书之后本座把明年的目标换成了下面两个,每个半年:

一款新软件

人的创造力需要反复而大量的的基础知识和实作经验垫底,而基础知识和实作经验往往蕴藏在那些已经被时间验证过的作品里。所以要想拍好电影得看很多好电影,要想写好书得看很多好书,要想写出好软件得用很多好软件。在使用别人的软件时,可以想想如果是自己来写,什么地方做得比它好,什么地方还需要像别人学习。暂定的目标有:

一马新项目

写软件谋生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坏处是如果你老是只为了工资奖金写软件,慢慢的你就会感觉到「无趣」。无趣的根源很多,最主要的无非「人家想用 xyz,但是只能用 zyx」。其实有GithubBitbucket之后,这些都是借口啊,亲。项目内容暂时保密。

一把新文艺

还在读研究生的时候(也是 J2EE 最红火的时候?),本座发现一件「奇闻「:Spring的作者 Rod Johnson 说之所以自己能写出拨乱反正的《Expert One-on-one》和Spring,和他学习过的音乐知识是分不开的。Google 了一下,原来他除开有计算机学位还是个音乐学博士。

之后稍微留心就发现,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比如那个写微积分教材赚的钱就可以建 2400w 刀豪宅的音乐家James Stewart,再比如 2011 年最被关注的去世者Steve Jobs。有点儿文艺细胞,能从人性的角度思考,做出的产品往往比纯粹的工程产品要打动人心。

本座挺佩服自己能找出这么一个伟大的理由,得以在新的一年里继续毫无节制的:

  • 看电影
  • 读小说
  • 听音乐

要顺利贯彻执行计划,总得有个考核标准。打算今后多写一点儿 blog 记录在案,不然也对不起本座 A 给酋长的银子啊:

Don't touch me

老无所依

Don't touch me

国庆回了一趟银厂沟白水河。出发的那天天气并不好,可是对爸妈而言,去看看那个安放了自己青春的地方,已经计划过太多次而不能成行。所以犹豫了一下,就决定还是要去。

车一开进山区,因为属于汶川大地震里山崩地裂的龙门山山脉,那场灾难留下的痕迹依然随处可见。然而地貌上的变化却并不是爸妈最关注:一路上他们不断提起的是故人的名字,以及自己和他们之间的种种旧事。有的时候我爸会往路边一指说,「那不是黄村吗?以前你妈下乡在那里的时候,我骑车来看过她。」有的时候我妈又会指着另一个地方说,「那个谁谁谁,就是在这里被掉下来的房梁打死了,太可惜了。」

而白水河对于我,因为是十岁之前生活的地方,本来就没有多少刻骨铭心的记忆。加上我和 Konthiga 读过的小学和学校后面那条曾经清澈而壮阔的白水河,在上次回去的时候就已经面目全非了,于是唯一怀着兴趣的就只剩据说在地震里面一栋都没有倒的蛇纹矿家属区,也就是我们当年长大的地方。坐在我旁边的偶像派,在我们一家人兴致勃勃的指着窗外大呼小叫时,则多少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后来事情的发展让人觉得略感尴尬。走到「鬼招手」(银厂沟一个以险峻著称的地段)的时候,前面的山路突然淹没在浓雾之中,我们只好调头,放弃了继续进沟的打算。接下来在大宝镇上兜了两圈,我们才凭借着整条街上几乎是唯一没有被拆除的新华书店,定位到了我们原来的住处:居然已经是一片平地。

回到家里,我突然有些不死心的想把记忆里的白水河挖出来,就去翻家里的老照片。

首先让我觉得特别温暖的是装老照片的这个信封。这是外公写给我妈的,不知道当年那封信具体写得是啥。在这根本不用写信甚至不用写字的时代生活久了,这样的物件总给人一种特别的质感。

Don't touch me

我还找到了几张 Konthiga 和我都还挺萌的时候的照片。这个阶段我们的衣服全是老爸用缝纫机做的,看着都是一段段特别的回忆。另外从红领巾出现的频率来看,除了伟大的六一儿童节,我们一直对照相这事情兴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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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些照片的时候,最大的怀念是以前生活在青山绿水的白水河时,我们一家人那轻松自在的身段。在我们匆忙长大的这二十来年,中国也一直在匆忙的变化着。我们的文艺工作者在世纪之交做过很多牛逼哄哄的选题,什么《激荡三十年》,什么《大国崛起》,妄图把这个剧变的时代描绘成一代人怀着同样的目标,努力奋斗让中国崛起的时代。

而实际上,绝大多数家庭就和我们家一样,我们并没有主动的参与到那些变化里面去。很多人虽然听组织安排上山下乡或者援建支边,但和全国志士要行动起来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年代不同,大多数人的生活目标与生存焦虑既无关这个社会,也无关这个国家,都是些极度自我的事情。但这个国家变化得如此剧烈,昨天还有效的经验,明天就可能完全完蛋。所以更多的时候,毫无信仰的中国人无力的忍受着生活剧烈的摇摆,随波逐流的同时,常常感到心灵上莫大的空虚和痛苦。

所以,在过去我曾经为父母和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或者是他们的婚姻变得危机四伏而苦恼不已。可是等我到了一定年纪就发现原来他们那代人中并没有多少真正快乐的夫妻:他们大多数人,在生活中不断的否定着自己信仰过的东西。要人们在这种奇特的生活环境中保持感情的稳定,也许的确是要求高了一些。

相比之下,我们这代人当然要幸运一些。虽然如果统计一下,应该没有几个人自己长大的老房子还没有被拆。但至少我们留下了不少照片,从感觉上,已经不是那么老无所依。